公室的门前了。
慕锦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他刚好也在看着她，“进来。”
他说完之后，抬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慕锦时抿了抿唇，将昨天打印好的离职申请书拿上，然后才起身跟着他进了办公室。
“李秘书休婚假，这个星期有两个饭局，你安排一下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慕锦时眉头皱了一下，低头看着他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“有问题？”
大概是见她还站着没动，他突然之间抬头看向她。
慕锦时微微咬了一下唇，抬手将背在身后的申请书递到了他的跟前：“宋总，这是我的离职申请书。”
黑眸一沉，他看着她，突然之间嗤笑了一下：“离职？”
“我想继续读博。”
“你一个经济学的，读到硕士已经绰绰有余了。”
他不接受她这个理由，脸色有些沉：“因为夏如梦？”
她没有说话，看着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，平淡得仿佛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一样：“个人原因，宋总。”
他冷笑：“个人原因？”
黑眸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，慕锦时下意识地颤了一下：“嗯。”
“个人原因是什么原因？”
“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职业，想慢下来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。”
措辞她早就已经想好了，至于他信不信，那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“慕锦时，找理由，也找个好一点的！”
他说着，直接就将她刚才递过去的那一份离职申请书给撕了。
她站在那儿看着他的动作，抬头直直地看着他双眸：“宋总觉得，我应该怎么说，您才会让我离职。”
“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，你想走了，慕锦时，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宋总的意思是，我一辈子都只能够这样吗？”
“啊——”
她轻呼了一声，然后突然笑了起来：“可是我算什么呢宋总，您的玩具吗？不是吧？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，我想您比我更加清楚吧？您既然要结婚了，我和您这样的关系，还能够维持多久？”
她说完，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撕碎了的申请书：“换个说法，宋总您是觉得，我一辈子都应该活在这样的不堪下吗？”
她抬头冷眼看着他：“我很识趣的，当初您说过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，我也不会纠缠。”
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低，宋就看着她，却又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。
这段时间，其实他也在想着解除和慕锦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，所以他基本上已经没有去公寓那边了。
可是这件事情，他还没有开口，她倒是想开口了。
这就让他有一种被人抢了什么的感受，他看着跟前的女人，同床共枕将近一年的时间，他见过她生气、动情、绝望、痛苦的时候，唯独现在的冷漠，他今天之前，从来没有见过。
宋就说不清楚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，似乎有什么要争破什么冲出来一样。
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，最后他冷眼扫了她一下：“离职是不可能让你离职的，有本事你可以试试逃掉。”
慕锦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了，没有失望，也没有意外：“我明白了，我先出去了，宋总。”
她说着，也不管他到底应不应，直接微微低了低头，然后就转身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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