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厉声道:“青龙楼怎么会招来这么一帮蠢材。”
另一个黑衣人说着蹩脚的中国话道:“蠢材?你骂咱们是蠢材?你……你又是什么人?怎么,你也要杀大宋皇上?”
此话一出,木七止心中顿时雪亮,这一口蹩脚的中国话难道不是摩诃诘?也只有那金发蓝眼的胡人才说得出这一口蹩脚的中国话。
这三人中一个是摩诃诘,一个是三郎,另一个还不是那头陀修兴佐?他三人三天前就出现在“春满楼”里,更是从“春满楼”携手而去,他们难道也接了青龙玉牌?他三人要不是也接了青龙玉牌,又怎么会参与到今晚的屠龙行动?
其实,他三人可没接到过什么青龙玉牌,更没有什么把柄被青龙楼捏着。连日以来,修兴佐与摩诃诘瞧见大批江湖异士齐聚汴梁,他们遮遮掩掩,鬼鬼祟祟,像是暗地里要有所图谋。
修兴佐抢夺了他们的青龙玉牌,更逼问出了青龙楼的秘密行动。
一想到他们大宋朝廷祸起萧墙,窝里反,别说他们有多欢喜了。一旦刺杀了大宋皇上,大宋还不会大乱?大宋一大乱,难道不是大辽挥军南下,占据这花花江山的大好时机?
要知道漠北那地儿,唯有羊马,秋天一来,风沙漫天,一到了冬天,更是冷彻肌骨。
哪有江南那地儿好,春天有燕子斜飞,夏天有池塘荷花,秋天满满的硕果挂满枝头,就算到了冬天,也都不见一片雪花。那里还有草原没有的绫罗绸缎。珍珠玛瑙、金银器物更是能把人的眼睛给晃晕了。山珍海味、鸡鸭鱼肉,光想想就能令人流下口水来。
难道只有大宋朝廷想着契丹人手里的幽云十六州,而他们契丹人不想挥师南下,统一中原?他们做梦都想,可中国的百姓百倍于契丹,中国的钱粮万倍于契丹,契丹人要想统一中原又谈何容易?
除非他们大宋自己先祸起萧墙,先自毁长城。
三郎的武功不弱,因为他武功不弱,修兴佐这才和他攀上交情,一个能够为大辽所用的江湖高手,修兴佐又怎么会不用?
三郎他武功虽高,可是他人早已疯疯癫癫,神志不清。他只知道他的爱人是姝皇,他的姝皇也已经死了,害死他姝皇的不是别人,正是大宋的皇上。
这些都是三郎在“春满楼”里亲耳所闻,当然不会是假的,他要找大宋的皇上报仇,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报仇,大宋的皇上他又岂能见到?就算见到,那也必当有宫廷侍卫守护,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,又怎么能报得了仇?
在此绝望之际,修兴佐却和三郎说,他有法子帮三郎报仇,杀了那大宋皇上。
三郎听了当然会喜出望外,要是能有什么法子替他的姝皇报仇,无论教三郎做什么,三郎也会去做的。
他三人手持青龙玉牌来到了青龙殿,里面乌压压的一众人,个个都蒙着面,谁都不认识谁。
那些人本来都互不认识,他们来此也都是迫于无奈,谁教他们的把柄落在青龙楼的手里?他们当然也生怕别人认出他们,毕竟来这里的人,曾经都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,没有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,他们当然也不会听命于青龙楼。
谁都不认识谁,谁都不想教别人认出自己,自己当然也不想认出别人来。
修兴佐三人隐藏在一干蒙面人之中,当然不会轻易的被发现。
木七止他三人难道不也如此?青龙楼只认牌不认人,有别人从中混了进来,他们又怎么会知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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