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再乱动,已过三更天,再有一会儿天色将晓,她如今是真的睡不着了。
黑暗中,骨碌碌转着眸子。
她依然不想去漠北,深知自个儿是吃不下苦的,何必非要去自讨苦吃呢?在上都待着有什么不好?就算将来要远离上都,南下去苏杭不行吗?非得大冬天的跑去北边儿受罪?
他们防着刺客来袭,前半夜都没睡,那么黎明将晓时必然陷入沉睡,她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跑?如今在城镇里,趁着尚未出汴州地界,雇辆马车或是镖师,还能回到上都去。
不过,若她真的溜了,也不知他会不会迁怒那群伶人。
她虽算不得什么善良的人,但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,如今那群小郎君不过是因她去蓝苑喝了盏酒,宋惊唐存心给她一个下马威,被牵连进来,一个个细皮嫩肉的,若充军还能有活路?
再则,那些个弹琴作画的手,哪能拿得稳刀剑呢。
想到这儿,安知虞悄悄抬头,想去看身旁之人,可屋内
没有烛火,仅有透过薄薄窗纸,有外头传来的微弱的光,可她夜里视线不好,只觉眼前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
她小小的动了动,听着他平稳的呼吸,又大着胆子伸手搭上他腰间,想要摸一摸有没有囚车的锁匙。
宋惊唐依旧没有反应,许是睡沉了。
安知虞小心翼翼伸手在他腰间和胸襟前摸了摸,什么都没有……难道在外袍里?或者钥匙在孔商哪儿?
正要收回手,忽然枕着的手臂一动,揽着她肩微微用力,安知虞便被迫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。
她心下一惊,“你……你醒着啊?”
黑暗中,实在看不清他是睁眼还是闭眼,但依稀记得,他夜里视物如常,心里略有担忧,生怕他从自己脸上瞧出什么来。
可显然,她担忧错了,即使不看,她想做什么,宋惊唐也猜得七七八八。
真正该担忧的,或许是旁的事。
例如,他的手在她背后,已钻入亵衣底下,慢条斯理的摩挲在后腰处,肌理细滑,忍不住寸寸向上攀去,惊起小姑娘一阵颤栗。
安知虞慌忙想按住他手,“你别……”
可她这点儿力道,宋惊唐并不放在眼里,只将手掌贴着瘦脊,掌下所触光滑细腻,他轻哂一声,“方才你来来回回摸了那么半晌,是不是该公允些,让我索回来?”
这人是不是有病,这个时候讲什么公允不公允的?
他的手掌似带魔力,让她整个背脊尾骨都一阵酥麻,脑子里闪过大婚那晚,他更过分的举止……若非被急报中断,她许是真要化作一汪水,由他拿捏。
那种情难自控的感觉,实在是可怕,她不想再经历一回,忙扭动着想要挣脱,“我才没有,不要……”
随着她的挣扎,腿无意间不知蹭到何处,清晰传来坚硬硌人的感……安知虞僵了一下,随即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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