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吧!”
“都已经办好了。”
河田长亲亦与松井一般行止。
“正事办完了的话,就多派几个人出去找找宁宁吧!虽然只是个侍女,但却于我平手家有恩哪!”
“那么还有何事呢?”
河田以目示意松井,后者前进一步,幽幽道:
“殿下往日效仿风流人物,只得其形,而今却有几分实质了。”
汎秀闻言,轻轻一笑。
“我也是如今才觉得,自己往日只是附庸风雅罢了。”
“织田大殿年少之时,亦喜好附庸风雅。久经时日,方才有了今日天下倾奇的器量。”
这是试探么?汎秀亦不作色,只是淡淡答道:
“那般的境地,与我而言,恐怕言之过早。”
“先通天下之志,而后尽天下之务。”
“友闲精通佛理,言辞俱有机锋啊!”汎秀侧过身子,彻底仰卧在榻榻米上,“此话,恐怕不是你一人所忧吧!”
“殿下慧眼如炬,臣不敢隐瞒。”松井缓缓伏下身子,“河田、丸目亦有此虑。”
丸目恐怕只是替我可惜那五千贯,甚至还可能有所托非人之念,而河田与松井,大概是觉得我心怀壮志,才会不屑那五千贯的知行。
汎秀如此想到。
“臣斗胆相问,殿下之志,在于国郡?在于桓文?或在于……”
天下两个字,被河田生生隐去。
“我曾经说过,织田家有天大的气运在。借此气运而起,进可名列青史,退亦可全国守之志。至于天下……”
松井与河田俱是一凌。
“其上溯有玉液琼浆,而其湍急,且随波逐流,取江水果腹。”
“且”随波逐流。
那若是上游风平浪静了呢?
言尽于此,不名自喻。
“原为主上效死。”
二人齐齐拜倒。
对河田来说并不鲜见,但松井友闲,却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啊!
汎秀神情安逸如初,毫不见严肃之态,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二人起身。
“九郎(河田的字)不妨去见见丸目藏人佐,友闲就随我去看看服部兄弟吧!”
“是。”
都是在一座砦子里,没有几步路。
小平太躺卧在地上,右臂的伤口处缠满绷带,小藤太正在往屋内端药,眼见汎秀,连忙见礼。小平太也要起身,却被汎秀上前止住。
“如何?”
“右臂已废,今后不能为殿下执枪了……”
服部小平太春安的脸上十分灰暗。
“可有会留下隐疾的伤?”
“这倒是没有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汎秀点了点头,“这次你们的功劳,我都记上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平台并不欣喜,反倒迟疑了片刻,“我平生的本事,都在一杆枪上,以后还有什么脸领取殿下的俸禄呢?”
“那就担任士卒的枪术教习吧!以后也可以研读兵书,说不定日后可成为名军师呢?”
“多谢殿下……”小平太感激地点点头,“在下日后一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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