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受过伤,留下一道伤疤,此后再也不肯露脖子。
但遮掩成如此,未免让人生疑。
他不提及此事,因为总担忧会不小心戳公主难过。
他的好奇太明显,顾景懿察觉出来,主动向他解释,说是疤痕太丑,当时又未能好好医治,祛不掉了,故而她自己很不喜欢,总要遮着心里才舒服些。
她对宁元昭很坦然,还肯在夜深人静灯光具熄时握着宁元昭的手指让他悄悄摸一摸那疤。
偏近脖颈中央的一道疤。
很是狰狞,好似连周边的血肉都带得不太鲜活。
宁元昭摸过,所有的疑惑尽然消了,唯剩满满的心疼。
顾景懿不愿意取绸带,倒是很喜欢让他攥紧绸带牵引着她。宁元昭索性一直纵着她的喜好,只是暗暗将这事放在心里,准备寻找寻找消除伤疤的法子。
第四日午后,顾景懿带着玄霓亲自将宁元昭送到寺门。
云成群,风微寒。
宁元昭记得第一次来菩提寺时,寺内也下了雨,雨停之后他站在墙檐上遥望顾景懿的宫殿,连她的影子都看不见。
昨夜是同样的雨停。
他却可以与顾景懿十指相扣地依偎亲吻。
得到的变多了,竟愈发不满足了,不满足见不得天日的亲昵。
人真是贪婪,宁元昭想。
宁元昭策马离开了菩提寺。
顾景懿看着他的衣袂彻底消失不见,平静地摸了摸伸长着脖子的黑蛇,回了宝心殿。
他坐于软榻上,感受着吹拂而来的轻风,罕见有了些冷意。
仿佛殿中炭火的暖都随着宁元昭一道被带走了似的。
明明宁元昭才离开不到一刻钟。
今年的冬天应当会比以往都要寒冷,顾景懿想,他需得抱着宁元昭,否则恐怕难以度过这样可怕的天气。
宁元昭的躯体才是能让他暖起来的唯一手段。
蛇咝咝地吐出蛇信,嘲笑他道貌岸然。
顾景懿将蛇扔到一边,拿起心爱的小狗木刻,开始细细地润色雕琢起来。
木屑落地,顾景懿却缓缓停了动作,手指细细地发着颤。
是兴奋,也是忍耐。
兴奋于宁元昭会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求娶他。
忍耐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宁元昭。
好想阿昭。
好想亲阿昭。
好想咬阿昭。
思念急速膨胀,他盯着手掌心的小狗,难以控制地抿了抿舌尖,就好像上面还有宁元昭的味道一样。
“三喜。”
“殿下。”
“吩咐尚衣监,给本宫多做几身深颜色的衣裳。”
颜色深,落上浅色的痕迹时会格外显眼。
他的阿昭喜欢。
他也喜欢,喜欢看宁元昭赧然无措的神情。
“是。”三喜说,“前日里您让人做的香泽已制好送来了。”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三喜差人端着润发的香泽,挨个呈到顾景懿面前。
顾景懿挑挑拣拣,留了个桂花味的,又留了几个味淡的。其它的香味太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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