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说他‘怔然若有所失’？还有的说他较千年前处事温和不少。”
“哎。”绥桑摇摇头，“实在抱歉，因为孟婆汤的缘故，鬼界的事太难知晓了，我也只搜到了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。”
何白渊看他作秀，也不气恼，而是淡淡一笑：“谦虚了，能从冥府得知这些事，已经是万分不易了。”
“嘿，多谢荼郁尊上。”他粲然一笑，“既如此，那尊上可否告知我一件事。”
“您与那何白渊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怎么，九尾大人没猜到？”何白渊不冷不热的笑了下。
“猜自然是猜了，就是不知多少真多少假。”绥桑眯着眼，轻轻喝了口冷去的茶。
“我猜千年前，荼郁尊上的伤势不轻，甚至神魂都不小心崩碎了几块。而恰巧，其中一块小小的神魂便历尽红尘、投胎转世，成了何尚书的嫡长子何白渊。”
“而年岁渐长后，凡人之躯受不住神魂之力，‘何白渊’也随即察觉到自己的不同之处，可惜人祸突然降临，何府大火，将一切尘缘烧了个干干净净。”
“何白渊也顺其自然的回了冥府，重新融进了酆都之主的神魂之中。”
“一入冥府，尘缘既断，旧忆不复，然而日久天长下来，酆都大帝自然也能发觉自己必然遗忘了些什么。”
“当想起那丫头的时候，荼郁尊上必然犹豫，因为——是你改了她的命数。”
“你烧了她的缘。”
绥桑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：“你知道她此生的正缘是那个真龙之后，你若是没死、她便不可能入仙途修习，最后会成为人界皇后。”
那双狐狸眼中的金光一闪而过，随后他慢悠悠扬起笑。
“只是我不知道，这些是尊上误打误撞的促成的，还是在那场火时就已经有所感应了。”
他给她算过，前小半生的命途还算得出来，算是凡人中极顺极贵的命数，自小出身不凡，父母娇惯；长大后又嫁了真龙之后，独得恩宠；继位皇后之后又生了太子，六宫虚设，夜夜专宠，可谓一路顺遂。
可这样顺的命途，在十七岁时戛然而止：原本不应该身亡的哥哥也在火中死去，心神迸裂下入了仙道，再往后便算不出了。
绥桑向来精通炼器卜卦之流，他算不出的命数只有两个缘由，一是六界至尊者算不出，二是牵连自身者算不出，于是也不强求。
何白渊微微笑了，勾起的唇角薄如春叶：“九尾大人真是聪明，单单靠那些传闻便能猜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只是若你真的如此警戒，又为何要将她送到我身旁？”
绥桑眯起眼，懒洋洋的坐下：“因为人界有句话，叫做‘争不过的只有死人’。而且既然阁下从九日派的大火就开始布了局，若是真的不去一趟鬼界，你又岂能甘心？必定还有别的法子。”
何白渊淡淡睨了他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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