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随他去了。
窗外的雨势依旧很急,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,好像在敲一首清脆的奏鸣曲。
靳言竹自己挣扎了一会儿,解开了最上边的那颗扣子之后就不再动作了。
姜莱半睁开眼,正好和靳言竹有些晦暗的目光对上。她不懂这人在犹豫什么,嘟囔了一句“好麻烦”,自己稍稍坐直了些。
她把手搭在开衫的下摆处,没解扣子,像普通的毛衣那样脱掉了它。
头痛的人都讨厌强光的刺激,靳言竹很细心地只开了房间里的壁灯。
此时此刻,昏暗灯光下的女孩肤白如凝脂,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轻微起伏,她自己迷迷糊糊,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转身又阖上了眼睛。
在她闭着眼睛反手去摸内衣的搭扣时,靳言竹倏地反应过来,扯过旁边的真丝被盖在了她身上。
“你别按着我呀,”姜莱说话有气无力的,“不脱不舒服。”
靳言竹好声好气地哄她,说去拿药,让她自己乖乖地换好睡袍,一会儿去洗个澡。
他拿过叠好的衣服放在了姜莱手边,转身关上了门。
听到了门轻声关上的声音,姜莱的指尖挑开自己身上的黑色内衣,把脱下的衣物都扔到一边之后,她套上浴袍,捂住嘴,跑进了卫生间。
没过多久,靳言竹端了一个木质的托盘上来了,里边有一碗清淡的白粥,旁边是小咸菜,还有一杯水、一盒感冒胶囊。他推门进卧室的时候没有找到人,卧室壁灯昏黄,卫生间的门没关,里面亮如白昼。
走过去的时候,姜莱正好穿着睡袍从卫生间出来。
靳言竹皱了下眉,伸手把她的睡袍系好:“刚出了汗,好好穿着衣服。”
她乖巧地“哦”了声,拿过托盘里的水喝了一大口,却没咽下去,转身又进了卫生间。
靳言竹跟着她走进去,发现她在漱口,他看着姜莱把温水吐到洗手池里,又撑着洗手池照了照镜子。
她的面孔变得有些憔悴和苍白,唇都不似以前那样红润。视线顺着镜面反射和靳言竹的眼神相碰时,她眨了眨眼,随后就看到男人一语不发转身出去的背影。
还是生气了么……
反胃的感觉时不时地冲上来,让她没有心思多想,索性把杯子端进了卫生间。
她就是这种体质,发了烧就会吐,整个胃里翻江倒海的,很不舒服,更何况她刚刚还吃了油腻的食物,这种难受到了现在瞬间加倍。
吐过两次之后,感冒不舒服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些,头没那么晕了,比刚才清醒很多。
明明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没觉得自己病了,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……
她吵着想吃生煎的行为现在看来和撒娇无异,靳言竹却真的照单全收了。
推开房门的时候,他没有一眼看到姜莱,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了在洗手间门口闭眼倚门的她。
靳言竹单手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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