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,皇上宴请一众朝臣亲眷,算是对于过去一年中朝臣的辛勤付出的慰问。
对于再朝为官的朝臣来说,能将亲眷带着出席宫宴是一种荣耀。
毕竟宫宴亦有宫宴的规矩,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带上亲眷入宫,且只能带着身有诰命的妇人以及嫡子嫡女才能参加,四品以上臣子于麟德殿中设下雅座,四品以下的臣子则只能在庭外立食。
麟德殿中烧着地暖,灯火通明,中央堂下穿着舞群的歌女随着舞曲摇曳着曼妙的身姿。大殿两侧设着雅座,宫女仕宦来往穿梭,不断地将朝臣极其家属引入殿中落座。
陛下的轿撵还未御临,此时殿中颇为吵闹,管弦丝竹之音悠远绵长,相识的公子哥簇拥成团,高谈论阔。
相熟的闺阁小姐也纷纷结伴而坐,相互耳语,时不时抬头看向男席那边几位颇为显眼的男子,银铃似的娇笑不断蔓延开来。
耳边涛涛不绝的恭维声不断响起,对面女席也频频送上倾慕的眼波,叶勋冷着一张俊颜,不动如钟。
再次给自己的酒杯满上,他垂眸饮下,宫中设宴招待的酒自然是好酒,也许是考虑到御前仪态的原因,这酒不及边塞的酒烈性,却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他全神贯注地品味这杯中的佳酿,旁若无人般细细品味着酒里药材的清苦。
入口醇厚,回味甘冽,带着草木清香,的确算地上难得地佳品。
耳边的除了歌乐之外的嘈杂不知不觉消失,行军几年的警觉性让他忍不住拧眉,抬眼望去。
大殿里陷入了一片沉静,只见本来各自凑在一起,相互寒暄着的朝臣亲眷,皆不约而同地直愣愣地往同一个方向看去。
莫不是皇上御驾已经到了?
叶勋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个揣测,只是下一刻又迅速否认。
倘若是陛下,他们脸色不会如此……如此呆滞。
更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了心魂了一般…
所有的揣测都在一瞬间,叶勋脸色微敛,也迅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。
下一刻,冷峻的面容上也突兀地出现了一抹滞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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