箸,问:“这是哪个?”
倚翠心中狂喜,面上却是惶恐的神情,声如蚊呐:“奴婢唤做倚翠。”孙侧妃柳眉一竖,正要开口斥责,被赵恂抬手止住。
赵恂淡淡打量了倚翠半晌,目光依然是温和的,轻轻一笑:“府中的侍女甚少这样打扮,倒是让本王耳目一新。”
“倚翠,倚翠,这身衣服和你的名字很搭。”
倚翠的身子颤了颤,目中含了欢喜和娇羞,微微侧了脸,越发显得身材曼妙。
自来少女含羞,最为动人。
孙侧妃银牙暗咬。出嫁时,母亲为她挑了四个美貌的陪嫁丫鬟,不乏有为她固宠和分忧的意思。然而,卧榻只侧,岂容他人酣睡?那三个被陆陆续续地打发了,只留了一个倚翠,人生得伶俐,说话也会讨她的欢心,这些年她也越发地倚重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,她竟没看出,倚翠什么时候竟起了这样的心思。
她万万没料到今日竟有这样的插曲,一时心中反复不定。王爷竟真是看上了她不成?心思流转之间,已听赵恂又问了倚翠几句,不外是今年多大了,家在哪里,进府几年了的家常言语。
倚翠怯怯地看了孙侧妃一眼。
孙侧妃被这一眼彻底挑起了心火,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:“看我做什么?没见王爷问你话吗?”
她目光如刀,一寸一寸刮过倚翠的脸,倚翠心头的欢喜似被冰雪一浇,方才昏昏然的头脑蓦然清醒过来,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顺着本能扑通一声跪下:“奴婢不敢。”
孙侧妃还要再说,赵恂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银箸。
无疑,赵恂是一个温和的人,然而,即便同床共枕了多年,孙侧妃也摸不着他的想法。
尤其是他神色平静,无喜无怒的时候,越发显得深不可测。
过了许久,赵恂缓缓道:“王妃仁慈,待下人多宽和,我知你性子急燥,但身为侧妃,理应为王妃分忧,勿失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孙侧妃勉强道:“是。”
赵恂仿佛失去了方才对倚翠的兴趣,淡淡道:“下去吧。”
一顿饭用得寂然无声。
赵恂来的时候已是戌时初,通常这个时辰来,晚上必是要留宿的。因此饭后过了一刻钟,侍女们就抬了洗漱之物进来。
赵恂犹在廊下消散,孙侧妃忐忑了半晌,才轻声提醒:“王爷,时辰已不早了。”
赵恂目光飘过,却见那个原站在暗处的侍女早已不知去了哪里,不由自嘲一笑。
随着绣件徐徐展开,嘉阳公主的眼神从漫不经心到异彩连连,又在看到那两只未完工的仙鹤时带了不解。
还没等她问出口,孟清词已笑道:“我知道公主见惯诸多珍奇之物,但这是我的一番心意,谢公主为我找到挚友。”
嘉阳公主挑眉道:“果然是你要找的人?”
这等事自然用不着她亲自出面,是以她还没有见过顾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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