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便由司礼监批了?”
嘉靖冷哼一声,随手便将宁玦的奏本扔到了一旁。
“准归准,只靠一个宁克终,怕是难啊。”
黄锦低头道:“照臣看来,不过是一帮假道学,甚心学理学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家本就是一家人,也就是有那么几位先生真信了。”
士大夫改换门庭的事情,嘉靖不在乎,也没兴趣去管。
只不过随着变法日渐深入,心学这帮人跟商人合流的趋势愈发明显。
这才是嘉靖真正担心的事情。
“想让他们击鼓卖糖,各干各行当,难啊。”
这个时候,嘉靖又有点怀念起理学来了。
让商人排在农工之上,这事程朱门生就是打破脑浆子也不可能干。
黄锦仔细观瞧着嘉靖的面色。
许久之后,黄锦这才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禀皇爷,臣斗胆。”
嘉靖微微蹙眉道:“怎的忽然跪下了?”
“皇爷,臣日夜都恨那般乱臣贼子恨得牙痒痒,但臣也知晓皇爷是圣天子,日夜都在为天下苍生委屈自己。”
“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”
“直说何事。”
黄锦这才抬起头道:“皇爷,咱大明还有理学大儒。”
听到黄锦这句话,嘉靖便已然明白黄锦说的是谁了。
在今日之前,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是这宫中的禁忌。
“那个人还活着呢?”
“禀皇爷,活着,生龙活虎的。”
嘉靖径自站起身来,又在钱箱里抓了一把铜钱,任由铜钱落下,听着铜钱碰撞的声响,嘉靖这才逐渐冷静下来。
早先朝堂上有严嵩。
嘉靖也就懒得去管甚理学心学了。
严嵩当初毁禁书院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管,两边人全都得罪死了。
眼下朝中局势已然大变。
嘉靖缓步走进精舍,而后又踱步而出。
不知权衡了多久之后,嘉靖这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长江泛滥了要治,黄河泛滥了也得治。”
“准。”
当天一份密诏经由司礼监批注后转送东厂,一队东厂的厂番带着一道赦令直奔大明的西南边陲而去。
那个严世蕃、徐璠的前辈,大明小阁老初代目,已然被流放了二十六年的男人重出江湖了。
这一次。
他不是谁的儿子,也不是朝廷的翰林、编修。
来南京的目的只有一个。
——捅心学门人的肺管子。
——
南京。
“宁克终!你到底出不出来!圣人的牌位就在此处!伱将你向朝廷所奏之事,出来说个清楚!”
“你是何人,见了圣人牌位竟敢不跪?”
“废话,老子是武将!”朱希忠啃着西瓜便坐在了自家门口,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面前的一众儒生。
几名儒生就这么在门外叫嚷着。
而刚从清宁宫回来的宁玦还没等走进巷口。
便被朱希忠拦在巷子外的家丁拦下。
“佥宪,那些书生已然闹起来了,公爷让您从后门进。”
宁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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