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佃农!”
“可上下几千年,不就出了一个太祖高皇帝吗?古往今来,哪一次不是本来有地的农户先将自家产业赔个干净,因而心生怨气,搅的天下大乱的!”
严世蕃没有说错。
锡山的佃户提桶跑路之后,各村的地主旋即便将矛头对准了仅比佃户略强一点的半自耕农。
他们手中有地,所以他们走不了。
而他们手中的地,又不足以支撑他们生活。
不少地租正在逐渐朝着半自耕农头上转嫁。
锡山之外的缙绅,在得知锡山的情况之后,也已然在磨起了刀。
砍不了佃农,那就砍半自耕农。
自古以来,比起本就一贫如洗的佃农,反而是这些其实看上去还算可以的自耕农才是真正的造反主力。
天下之难,莫过于由奢入俭。
佃农,穷惯了,反倒没有那么大的落差。
“所以你就跟着动起歪心思了?你也想跟着去抬粮价?”
严世蕃低头道:“爹,若是天下真的乱了,粮食,金银,那才是真正的硬通货啊!”
“那你知道他们为何要抬高粮价?!”
“我知道啊!无外乎就是提前把粮价抬到极致,攒到明年摊丁鞭法时一波打下来,逼得那些农户家破人亡,等人造反呗。”
严嵩径自气的径自起身,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的低声道:“你这不还没糊涂吗?连你都能知道的事情,陛下能想不到?”
“爹,万一呢!”
严嵩咬着牙低声道:“没有那个万一!”
听到自己老爹的话,严世蕃径自站在了原地。
严嵩这才开口道:“即便是有那个万一,严家一切也是朱家给的。”
听到严嵩的话,严世蕃忍不住都露出了些许笑意。
“爹,这话您自己信吗?”
“不信又能如何?你以为严家还是小门小户吗?这些事,严家不能干,也干不了。”
许久之后,严嵩这才道:“严家要那点冲锋在前的蝇头小利没有用,真有什么事,等到大局定了再动手,对严家来说也不迟。”
“爹……那咱家的窑口那边总能……”
不待严世蕃继续开口,严嵩当即便对外怒喝道:“来人!”
“将严世蕃腿给打断了,让他老老实实在家消停两天!”
严嵩话音刚落,两个生面孔的家丁径自闯进厅堂,一把便架住了严世蕃。
“哎,你们真敢打不是?爹,我不说了还不成吗!”
“那你这些日也不能出门了,老实读圣人书去!连个进士都考不中,当真是把严家的脸都丢干净了。”
同样的事情,几乎在这些金字塔尖的“贵人”家中统统上演了一遍。
只不过每家做出的选择都各不相同。
江西瓷器甲天下,严家真正下金蛋的母鸡并不是那些田产,而是散布在江西各府的窑口。
而徐家下金蛋的母鸡,自然也不是那两万亩田,而是徐家在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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