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!”
“佥宪只要动笔,您怎么说都成,奴婢就当自己个儿聋了。”
——
守备厅。
“老祖宗,宁佥宪说那书还有底稿,已经送去锡山刊印了。”
麦福闻言一笑。
起初时麦福还不明白,宁玦都这么恣肆妄为,都指着嘉靖鼻子骂昏君了。
怎的天子还能容得下宁玦,甚至还外放到金陵来了。
直到现在,麦福才总算是明白过来。
君父这么做,终究是有君父的道理啊!
“倒是咱家糊涂了,若是无有底稿,宁克终也不至于直接将那书送给吕怀。派人去锡山追,让他宁克终倒也别闲着,这玩意永远不嫌多。”
“喏,已经在办了。”
麦福盯着守备厅中挂着的金陵布防图,倏然开口道:“吕怀这两日闲着了?”
“吕怀的几个门生这几日跟那帮闹事的生员走的愈近了,还有就是……这些日吕怀倒是去了几趟徽文公祠。”
麦福的眉头逐渐紧蹙起来。
“徽公祠……这就全对上了。”
“可是老祖宗,咱们再这么拖下去,小的们怕这吕怀直接在海上跑了啊。”
“这不是还没跑吗?咱家抓不住他吕怀,有的是人能拿住吕怀,有宁克终的这本书在,他吕怀就是跑了,也得乖乖的给咱家跑回来,先把这些生员弄散了才是咱们眼下紧要之事。”
朝廷只是要吕怀一个翻不了的铁罪,名正言顺的把这些生员收拾了罢了。
等的就是吕怀通倭。
跑了那就更好了,刚好坐实了罪名。
至于吕怀,他都为了宁玦这本书都豁出去这么多了。
只要麦福手里还攥着底稿,就不怕他吕怀不回来。
这一点。
麦福知道,吕怀也知道。
这是他全家唯一的活路。
——
徽文公祠。
见吕怀走进祠内,守在祠堂内的两个小香童赶忙起身见礼。
“吕少卿。”
“已然不是甚少卿了,张公覆来了吗?”
“您来的不巧,许是今年海上风信早,三日内,张船主必至。”
徽文公祠,便是朱熹的祠堂。
门口一块硕大的竖匾,只书“专祀徽国文公”六字,也就是新安会馆、即徽商会馆的前身,商贾被人歧视,但徽人供奉朱熹可以绕开不少的麻烦。
朱熹地位崇高文人一般不会找朱熹的麻烦是其一。
其二则是朱熹同样也是赵宋钦封的徽国文公,法统传递有序,这个封爵各朝只要没有降旨罢黜的意思就是一直承认的。
故此专奉朱熹的“祠堂”参照国公规制,基本就是只要不奔着皇宫修便不会逾制,故此各地“徽国文公祠”往往极尽奢丽,而徽商也常在祠中议事,逐渐成了徽商会馆。
“既如是,那吕某便也不叨扰了。”
语罢,吕怀便离开了徽公祠。
刚一离开徽公祠,吕怀的几个弟子便也凑了过来。
“恩师。”
他们本不想跟着吕怀“叛”出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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