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陆炳迟疑了许久之后,才开口道:“不好查。”
“挑几个得力的人下去好生查勘一番,若是真的罢考了……那就杀。”
“喏。”
吕怀这些人,本就爱惜羽翼,平日里家产恨不得连田产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知晓。
更何况有邹望带头这么一反水,不少家产已经打了水漂了。
嘉靖已然将心横了下来。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杀了还能赌一波商贾能扶上墙,不杀妥协了那就是只能前功尽弃了。
——
新泉学馆外。
一众锡山学子哭哭啼啼的跪在圣人像前。
吕怀等人亦是换了一身素服,面色凝重,吕怀瞥了一眼身旁的一个秀才后。
那秀才登时便高呼道:“诸位同年夜哭到明,明哭到夜,能哭死奸佞乎?”
“朝廷若是迟迟不肯给我等一个说法,这一科,我等就算是不考了,又能如何?!”
“朝廷这般凌辱斯文,何必开科取士?罢了这一科,给天下读书人争一口浩然正气!给圣人门徒,争一个体面!”
“某愿往吴侯像前,歃血为盟,罢此科院试!”
吴侯孙策即是朱元璋钦封的金陵城隍。
吕怀闻言,亦是不由得抚掌大赞。
“有徒若此,某之幸,社稷之幸!”
凡事就怕有人挑唆。
经吕怀这么一挑头,原本就受了一肚子委屈的考生登时便群起响应。
“罢了这科,院试那日,咱们去哭文庙去!”
“哭文庙又有何用!某不怕死,院试那日索性冲进考场直接撕了试卷,天下人才能看到你我所行之事!”
“……”
众人一拍即合,旋即便蜂拥而起,奔城隍庙歃血为盟去了。
看着群情激昂的徒子徒孙们,吕怀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有炮灰冲锋在前只是欣慰的一部分。
更让吕怀开心的是,他看到麦福此时正站在书院门口朝自己走来。
这次,轮到你们黔驴技穷了罢?
“一清早我便见有紫气东来,原是麦公公莅临我新泉学馆,有失远迎,还望麦公公恕罪则个。”
麦福皮笑肉不笑的两手一搭算是还了礼。
“咱家就是君父的下人,吕先生当真是折煞咱家了。”
“不知公公有何贵干?”
“这生员们闹得这么凶,咱家就是想来这圣贤之地看瞧一番究竟这天是怎样塌的。”
吕怀由衷的笑道:“麦公公说笑了,终究是锡山的新党闹得太过了,物极必反,称不上甚塌天。”
及至此时,吕怀话音一转,却是凑到了麦福面前低声道:“麦公公,您难道不想开个价吗?”
麦福眉头一挑。
“开价?”
“鞭法,厘田,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但是摊丁入亩这件事,还早了些。”
“治大国若烹小鲜,摊丁入亩,便有些操之过急了,容易糊锅啊。”
吕怀知道,自己的价码不过就是未来几十年朝堂之上的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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