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梁被拖走之后,守备厅中便只剩下了麦福四人。
“三位,既然都来了,那便议议吧。”
麦福神情凝重的扫视了一遍三人。
顾可学、张鏊都是科甲出身,只有朱希忠坐在厅中不明就里,但也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“麦公公,请示一下宫里吧。”沉吟许久之后,张鏊这才开口。
顾可学亦是在侧旁道:“麦公公,此事拖不得啊,再过两个月便是院试了,院试之后便是秋闱,哪个出了岔子,你我都吃罪不起啊。”
麦福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,只是猜到这个可能不代表能琢磨出办法。
更何况这帮生员还是卡在院试前闹。
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朝廷拖,逼着朝廷在院试前给个说法。
朱希忠疑惑的看向麦福。
“麦公公,就这么让他们闹下去,一帮穷秀才能闹气多大风浪?”
“太祖年间,生员便有闹考的先例……借科举之事,党同伐异亦是屡见不鲜,弘治十二年那场考案成公可有耳闻?”
朱希忠面露惊诧。
“那案子不是大宗伯程敏政鬻题吗?”
此话一出,麦福、张鏊、顾可学三人的脸都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鬻题?那是程宗伯挡了谢阁老的路了。”
“谢文正?!”朱希忠好似是到了瓜田里猹一般。
“可我记得谢文正弘治八年入阁的啊,程敏政能挡着他甚路?”
顾可学这才解释道:“谢文正弘治八年便受旨入阁不假,但当时圣旨一下,还没等谢文正上任,这泗门老家的信便抵京了,谢家的太夫人仙逝,谢文正只得回乡丁忧。”
“巧的是前后脚的时间,程家老母亦在京辞世,这就相当于两人同时回乡丁忧。”
“弘治十年,孝宗皇帝忽降诏要夺程敏政的情,当时能入阁者无外乎谢文正与程敏政,孝宗只夺程敏政的情,着实将谢阁老吓的不轻。”
朱希忠愕然的看着顾可学:“顾部堂,这事保真吗,你咋知道的啊?”
不待顾可学开口,张鏊便开口道:“当年替谢文正参程敏政鬻题的那个言官华昶,就是惠岩的锡山同乡,华麟祥的伯父华昶,锡山华家也就是籍此起家,江南人尽皆知,狗屁的宅地里挖出金子,唬一唬稚童耳。”
“只可惜那唐寅白交了一大帮朋友,编故事编了半晌,竟是连个谢字都不敢写,只敢写个华太师。”
“华昶不过就是个七品给谏算甚太师,我大明唯有他谢太傅耳。”
就在朱希忠开心吃瓜的时候,坐在一旁的麦福却是开口道:“成公,兹事体大,您也知晓君父为何遣您南下,当务之急您还是快些回府护佑好了宁佥宪吧。”
麦福长叹了口气继续道:“先莫要让宁克终盲动,这会已经不是能乱动的时候了。”
眼下麦福虽然不至于措手不及,但也算是没了甚好法子了。
朱希忠赶忙拱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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