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楚,皆由上裁。”
“这是……?”
王世贞还没等说完,徐阶便将一块铁牌轻轻的放到了王世贞的面前。
“前几日徐璠去应天时,路上碰见几个想来京师告御状的雒阳百姓,心生怜悯便带来京师了,元美代我去通州水驿接一下吧,这也算是老夫送佛送到西了。”
王世贞自徐阶手中接过铁牌,眼前陡然一亮。
“学生知晓。”
当天夜里,宫闸早已落下的承天门外鸦雀无声,把守宫禁的甲士忽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调令,致使皇城望台上出现了一个不到半刻钟的空隙。
就在这个空隙之中,一道黑影径自朝着承天门的门洞跑了过去。
直到次日清晨时分宫闸升起,看到登闻鼓下飘荡着的人影。
高忠就意识到要出大事了!
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,就这么缢死在了登闻鼓下,而那个汉子的发髻上,则是系着一份状子。
“一帮杀才!你们是怎的当差的?!百十号人,眼睛是出气儿的?!”
高忠有些颤抖的斥责声回荡在承天门外。
这并不是第一个这么告御状的人,甚至也不是第二个。
洪武二十四年,龙阳水灾,龙阳典史青文胜数次上疏蠲免龙阳田赋而不得回复,最终自缢鼓下。
太祖震悼,蠲免龙阳田赋两万四千石永为定额。
在洪武朝,这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,但青文胜同样也给大明开了一个恶例。
自堡宗朝开始,就陆续有百姓稍有不岔便入京告御状,无人受理便直接自挂鼓下,到了正德朝连敲都不敲了,直接挂,反正边上有人救。
但昨夜,却真的有人吊死了。
“高公公,卑职等昨夜就是不到半刻的空隙啊!谁成想竟真有人趁这个空挡自缢!”
高忠想都不用想这状子上的内容。
绝对跟伊王逃不了干系。
果不其然,不等高忠查清原委,在承天门外便出现了一群操着雒阳方言的百姓。
“快去西苑通禀,咱家在此拦住他们,快啊!”
“喏!”
就在报信的缇卫刚离开不久,看到不远处出现的一众清流,高忠就知道,自己在这儿拦也拦不住了。
看到登闻鼓下的那具尸体,这些“清贵”们便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。
直到问清此案涉及伊王。
这帮人个个都好似是打了鸡血一般。
“太祖高皇帝若在,焉能放任此等恶王至此!”
王世贞闻讯愤慨非常,一众清流亦是喊打喊杀了起来。
因为这些百姓说的事情都是真的,朱典楧鱼肉乡里就是事实。
“宁克终!事已至此,你还要为伊王说话吗?!”
夹在人群中的宁玦看到面前的百姓,亦是怒斥道:“我从未说过伊王无罪!”
“但将吾投入虎圈的,确实不是伊王而是赵贵。”
王世贞闻听此言亦是气的浑身发抖。
“好你个宁克终啊,我怎的以前没有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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