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再要么送信往北域,圣女姐姐可是盼着我亲近她呢。”
她声音轻轻浅浅,柔和婉转,每个字郁枝都听得真真的,醋得不行。
却又深知四小姐想找谁玩不想找谁玩,她并没拦阻的资格。
睫毛轻轻眨动,眼泪啪地掉下来。
对上这样的坏人,她约莫能做的,只有哭了。
柳叶眼蕴满泪意,眼尾湿红,清澈的眸子蒙了层看不清的水雾,连同瞳孔内倒映出来的人影都在晃悠悠,魏平奚于心不忍,叹她哭得未免太好看了。
母亲和姨母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不愿刨根问底,这一身的筋骨血肉来自于谁她也懒得再想,想太多束缚多,束缚多了,心容易累。
所谓的真相窥破冰山一角她已经难受地要死,魏平奚不想继续聪明,甘愿糊涂。
糊里糊涂,真真假假,只要活得久,自有浮出水面的一天。
一盏薄酒,她笑得开怀,眸子潋滟生情“怎么办,你越哭,我越想欺负你。”
郁枝又饿又疼,又酸又涩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”
不浓不淡的哭腔,不多不少的委屈,恰好挑动四小姐名为喜欢的那根弦。
“是啊,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”魏平奚摸着下巴“我这样的人,你不喜欢吗”
她状若无辜,郁枝的心猛地一跳,怕被她看出端倪,直直地望过去,口是心非“不喜欢。”
“那岂不是正好”魏平奚一手揽着她腰,一只手漫不经心把玩那枚白玉印章“算了,吃饱再说。”
她放下玉章转而提起筷子,不嫌麻烦地投喂哭得梨花带雨的宠妾。
郁枝脸上泪痕未消。
四小姐笑了一声“逗你呢,芝麻绿豆大的胆子,印章确实是用来折腾你的,但不是这时候。”
视线落在美人受伤的手,她云淡风轻“起码也要等你伤好了再说。否则显得本小姐太欺负人了。”
这还不够欺负人么
郁枝闭嘴不肯吃她喂来的饭菜。
“张嘴。”
这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,郁枝到底胆子小,唇张开,清口小菜顺利喂进去。
魏平奚调戏人有一套,吓唬人也很有一套。
两人身在太师府清晖院,关起门来自成一方小天地,连皇后娘娘与姣容公主何时回宫都不知。
翡翠牵着从冰境买来的疯狗,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。
金石银锭早有眼色地躲进屋里烹茶。
窗外雪花飘飘。
窗子内,魏四小姐顶着清心寡欲的脸蛋儿变着花样欺负院里的妾。
低弱的哭声盈盈环绕耳畔,再之后郁枝哭都哭不出来,凭着本能攀着魏平奚后背,魂都要被折腾飘了。
她嗓子哑了。
那声“奚奚”堵在喉咙没能喊出声。
桃花在脸上飘飞,青丝如瀑凌乱散开,魏平奚居高临下欣赏她沉醉情态,笑道“尝到趣处没”
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。
郁枝别开脸,羞于看她,也实在是累了,身与心都在叫嚣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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